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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海道的一碗汤面
作者:未知   来源:未知   2017-02-22 12:08   分享道
Original 2017-02-09 武大郎 跟我走看世界

 


 

应我的恳求和建议,中美元首终于有了破冰的间接接触:在电讯发达的地球村里,互相邮寄了一封简短的书信。尽管只是象征性的外交辞令和节日祝愿,但已足能令没过好初一的我们过好十五了。

然而,讨厌的小日本又及时蹦出来了,非要给我们添堵,搅和得我们连十五也过不好——

美国的国防部长刚上任就来拜访了俺,你们看了不是眼馋心气吗,还搞出个通信来了!那俺这就去面见川普,还要和他同坐“空军一号”去打高尔夫球,你来追我啊~~

同志们,骂,使劲骂。你们骂的我都赞同。

但是,骂完之后,咱还是要面对现实,想一想咱是不是该检讨一下下自己?

就拿几天前部分华人华侨在日本东京的反APA酒店游行来说吧,你相信这群丢下了自己祖国的人到了日本,就是为了更好地爱国吗?难道他们移民日本,就是为了打入敌人的心脏?真是这样的话,那《暗算》、《潜伏》、《风声》啥的都白看了啊——要戴着面具、夹着尾巴做人,关键时刻甚至要面不改色地杀死自己的同志,以换取更深远的潜伏、争取更伟大的胜利,哪能“在人屋檐下,竟敢不低头”地呈一时之快、匹夫之勇呢?

这些人如果不是柳云龙、余则成,那么,既然他们如此不喜欢日本,难道是祖国端着刺刀把他们赶出国门的?

蹊跷啊,蹊跷。里面一定有阴毛。

别跟我扯他们每人得到多少报酬的事,绝对是诽谤、陷害,除非你拿出他们的签收字据和使领馆的走账发票。

无论如何,这次游行还是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言论自由和游行示威的权利。游行遭到了日本右翼的抵制,人行道上有人大声喊叫“滚回中国去”、“滚出日本”等口号,还有人试图冲入游行队伍,但被严密保护游行队伍的警察所制服。

 

 

 

 

日本警察保护中国人在日本进行抗日游行……

蹊跷啊,蹊跷。里面一定有阴毛。

更匪夷所思的是,日本法务省最近表示,应23个都道府县的约70个自治体要求,法务省汇总了《仇恨言论对策法》的基本解释,包括“杀死XX人”等威胁性言论和种族歧视口号、将人比作蟑螂等昆虫和动物的侮辱性言论、“滚出我们这里”和“滚回你的国家”等排外性言论,均属于违法的“不当歧视性言论”将被禁止。

据说,一个恰好在游行现场的赴日旅游的盆友听到两个日本行人的对话:

A:为什么他们要抗议APA酒店?

B:说是酒店老板写了本书,里面好像有关于否认南京大屠杀的话。

A:可是,我听说中国的空气污染很严重,导致很多人罹患了肺癌,为什么他们不为活着的人抗议,却要为已经死去那么久的人抗议呢?

B:……谁知道呢……

这是日本崎玉的南浦和车站,一名女子不慎掉入进站电车与站台间宽10厘米的缝隙,双脚被死死夹住。广播立即播放了这一事件,乘客纷纷下车推车救人。

 

 

最后这名女士被成功救出,列车只受阻8分钟。看着这一幕,我心里禁不住要问:我们拿什么战胜日本?

更有网友神评:8分钟?这点时间光领导下达指示也不够。

 

嗯,时政的话题少说。

下面就是今天的主菜了,一个发生在世俗凡人之间的暖心的小故事——请相信,上篇文章我能让你笑,这篇文章就能让你哭。

反正,我昨天看到这个故事后,我流泪了。

 

近20年前的12月31日夜晚,日本北海道的首府札幌。

这个季节的北海道,是这个样子的。雪野千里,抵不住地下烈焰的奔涌,和女性不顾一切的爱美。

 

 

除夕夜吃荞面条过年是日本人的传统习俗,因此这一天面馆的生意特别好。

在街上一家“北海亭”的面馆里,这一天几乎整天都客满,不过到晚上10点以后几乎就没有客人了。平时街上到凌晨都还很热闹的,但这天大家都早一点赶回家过年,因此街上也很快就安静下来。

北海亭的老板是个憨憨傻傻的老实人,老板娘古道热肠、待人亲切。

最后一个客人走出面馆,老板娘正打算关店,店门再一次被轻轻地拉开,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男孩走进来。两个孩子分别约莫是六岁和十岁左右,穿著全新的一模一样的运动服,那女人却穿著过时的格子旧大衣。

“请坐!”老板热情招呼。那个女人怯怯的说:

“可不可以……来一碗……汤面?”

女人说这话时,她背后的两个孩子不安地对望了一眼。

“当然……当然可以,请这边坐!”老板娘带着他们走到最靠边的二号桌子,然后向厨台大声喊着:“一碗汤面!”

一人份只有一团面,但看到了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的老板有意多丢了半团面,煮了满满一大碗,老板娘和客人都不知道。母子三人围着一碗汤面吃得津津有味,一边吃一边悄悄地谈着话。

“好好吃啊!”哥哥说。

“妈,您也吃吃看嘛!”弟弟说着,挟了一根面条往母亲嘴里送。

不一会儿吃完了,付了一百五十元,母子三人同声夸赞:

“真好吃,谢谢!”

三人一起向老板和老板娘微微鞠了一躬,走出面馆。

“谢谢你们!新年快乐!”

老板和老板娘同时祝愿道。

 

每天忙着忙着,很快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一年。

又到了12月31日这一天,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兴旺。过了十点,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,老板娘走向店门前想将门拉下,店门被轻轻地拉开,走进来一位中年妇人,另外带着两个小孩。

老板娘看到那件过时的格子旧大衣,马上想起了一年前除夕夜最后的客人。

“可以不可以……给我们煮碗……汤面?”

“当然,当然,请里边坐!”老板娘带他们到去年坐过的二号桌子,大声喊:“一碗汤面!”

“是!一碗汤面!”老板一边应声,一边点上刚刚熄掉的炉火。

老板娘偷偷地在老板的耳边说:

“喂,煮三碗给他们吃好不好?”

“不行,这样做他们会不好意思的。”老板一边这么回答,一边多丢进半团面条到滚烫的锅里。老板娘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,说:

“你看起来挺呆板的,心地倒还不错嘛!”

老板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喷喷的面,交给老板娘端了出去。

母子三人围着那碗面,边吃边谈论着,那些对话也传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耳朵里。

“好香……好棒……真好吃!”

“今年还能吃到北海亭的面,真不错!”

“明年能够再来吃,就好了!”

……

吃完付了一百五十元,母子三人走出了北海亭,与老板和老板娘互相感谢、祝福、道别。

“谢谢!祝你们新年快乐!”

望着这母子三人的背影,老板夫妇反复谈论了许久。

 

第三年的除夕夜,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好,老板夫妇忙到都没时间讲话。

但是,过了九点半,两人开始都有点不安起来。十点到了,店员们领了红包也回去了,主人急忙将墙壁上的价目表一张一张往里翻,把夏天涨价的“汤面一碗二百元”价目表重新写上一百五十元。

二号桌上面,老板娘在一小时前就放上了一张“预约席”的卡片。

好象有意等客人都走光了才进来似的,十点半,这母子三人终于又出现了。两个孩子都长大很多,哥哥穿著国中的制服,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过的稍嫌大些的夹克,母亲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旧大衣。

“请进!请进!”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。

望着笑脸相迎的老板娘,母亲战战兢兢的说:

“麻烦……麻烦煮两碗汤面好不好?”

“好的,请这边坐!”老板娘招待他们坐到二号桌,若无其事地将那“预约席”卡片藏起来,然后向厨台里喊:“两碗汤面!”

“是!两碗汤面!马上就好了呦!”老板一边应声,一边丢进了三团面进去。

母子三人一边吃面,一边谈着话,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。站在厨台后面的老板夫妇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,内心也跟着喜悦起来。

“小淳和哥哥,妈妈今天要谢谢你们俩啊!谢谢!”

“为什么?”兄弟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“是这样的,你们过世的爸爸所造成的车祸,保险公司不能支付几位伤者的部分,这几年来每个月都必需缴五万元。”

“哎,这个我们知道呀!”

老板娘一动也不动地静静听着。

“本来应该缴到明年三月的,但是今天已全数缴完了!”

“啊?!妈妈,真的呀?”兄弟俩难以克制惊喜地叫起来。

“哎,真的。因为哥哥认真的送报,小淳也能帮忙买菜、做饭,使妈妈可以安心工作,公司发给我一份全勤的特别奖金,因此今天就将剩下的部分全部缴完了。”母亲微笑着欣慰地说。

“妈!哥哥!真是太好了,不过以后请让小淳继续做晚饭。”弟弟说。

“我也要继续送报纸。小淳,加油!”哥哥说。

“谢谢你们弟兄俩,真的谢谢!”

“小淳和我有一个秘密,一直都没有跟妈妈您说,”哥哥说:“那是11月的一个礼拜天,小淳的学校通知家长要去参观教学课程,小淳的老师还特别附了一封信,说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选为全北海道的代表,将参加全国的作文比赛。我听小淳的同学说才知道的,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妈去参观了。”

“真有这回事?后来呢?”

“老师出的题目是《我的志愿》,小淳是以《一碗汤面》为题写的作文,还要当众读这篇作文,”哥哥继续说:“作文是这样写的:爸爸出了车祸,伤了八个人,留下很多债务。为了还债,妈妈从早到晚拚命工作,连我每天早晚认真送报的事弟弟也全部写出来了……还有,12月31日晚上,我们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汤面,非常好吃……三个人只叫一碗汤面,面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还向我们道谢,并且祝我们新年快乐!那声音好象在鼓励我们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,赶紧把爸爸留下的债务还清!”

“因此,小淳决定长大以后要开面馆,当日本第一的面馆的老板,也要对每一个客人说加油!祝你幸福!谢谢你!”

一直站在厨台里听他们对话的老板夫妇,悄悄地蹲了下去,一条毛巾一人抓一头,拼命擦着不断涌出来的泪水。

“作文读完了,老师说: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妈妈来了,请上来说几句话。”

“真的?那你怎么办?”

“因为太突然了,开始不知说什么好。我就说:谢谢大家平时对小淳的关爱,我弟弟每天必须买菜做晚饭,常常会在团体活动中急忙地回家,一定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。刚刚我弟弟读一碗汤面的时候,我曾感到很羞耻,但是看见弟弟一直在骄傲地挺胸大声朗读,当他读完的时候,我才感到羞耻的那种心情才是真正的羞耻……”

“这些年来,妈妈只叫一碗汤面的那种勇气,我们兄弟绝对不会忘记。我们兄弟一定会好好努力,好好地照顾母亲,今后仍然拜托各位多多关照我弟弟。”

母子三个悄悄地握握手、拍拍肩,比往年都快乐地吃完过年的面,付了三百元,对老板夫妇说了声“谢谢”并且鞠了躬,走出面馆。

望着母子三人的背影,老板好象做个一年总结似地大声说:

“谢谢!新年快乐!”

 

又过了一年。

北海亭面馆过了晚上九点,二号桌上又放了一块“预约席”的卡片等待着。

但是,那母子三人并没出现。

 

第二年、第三年,二号桌仍然空着,三个母子都再没有出现。

 

北海亭的生意越来越好,店内全部都改装过,桌椅都换了新的,只有那张二号桌仍然保留着。

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许多客人都觉得奇怪,这样问。老板娘就讲述关于一碗汤面的故事给大家听,说那张旧桌子放在中央对自己好象也是一种鼓励,而且说不定哪一天那三个客人还会再来,希望仍然用这张桌子来欢迎他们。

那张二号桌变成了“幸福的桌子”,客人一个个传开去,有许多学生好奇,为了看那张桌子专程从老远的地方跑来吃面,大家都特别定要坐那桌子。

 

又过了很多个12月31日。

北海亭附近的商店主人,到了除夕这天打烊以后,都会带着家眷集合到北海亭来吃面,一边吃一边等着听除夕的钟声,然后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一拜,这是五六年来的习惯。

这一天过了九点半,先是鱼店夫妇端来一大盘生鱼片,接着又有人断断续续地带酒菜来,经常都集合了三、四十个人。大家都很热络,每个人都知道二号桌的由来,大家嘴里什么都不讲,但是心里却想着那“除夕的预约席”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。

有人吃面,有人喝酒,有人忙进忙出准备菜肴,大家边吃边谈,生意上的话连海水浴的事,最近谁添了孙子……无所不谈,打成一片,像一家人。

过了十点半,门突然再度被轻轻地拉开。所有的人都停止谈话,视线一起朝向门口望去。

两个青年穿著笔挺的西装、手上拿着大衣走进来,大家松了一口气,继续恢复热闹的气氛。老板娘正准备说“抱歉,己经客满了”的时候,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走进来,站到两个青年人的中间。店内所有的客人都屏住呼吸,听那穿和服的妇人慢慢的说:

“麻烦……麻烦,汤面,三人份可以吗?”

老板娘的脸色马上就变了。经过了十几年的岁月,当年的年轻母亲和两个小孩的形象,和眼前这三人……她努力想把画面重迭在一起。厨台后的老板也看傻了,手指交互地指着三个人:
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

其中一个青年望着不知所措的老板娘说:

“我们母子三人,曾在十四年前的除夕夜叫了一份汤面,受到那一碗汤面的鼓励,我们母子三人才能坚强地活下去……后来我们搬到滋贺县的外婆家住,我今年己通过医师的检定考试,在京都大学医院的小儿科实习,明年四月将要来札幌的综合医院服务。”

“我们礼貌上先来拜访这家医院,顺便去父亲的墓前祭拜,和曾经想当面店老板未成、现在在京都银行就职的弟弟商量,有一个最奢侈的计划……就是今年除夕,母子三人要来拜访札幌的北海亭,吃三人份的北海亭汤面。”

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的老板夫妇,眼眶里溢满泪水。坐在门口的菜店老板站起来说:

“喂、喂、老板,怎么啦?准备了十年一直等待这一天来临,那个除夕十点过后的预约席呢?赶快招待他们啊!快呀!”

老板娘终于恢复了神志,拍了一下菜店老板的肩膀,说:

“欢迎,请。喂!二号桌三碗汤面!”

傻愣愣的老板擦了一下眼泪,应声说:

“是,汤面三碗!”

 

 

 

 

我看哭了。

那不是伤感的眼泪,而是被那一份真诚的关爱和那一片宽厚的心肠所感动的落泪,是内心的善念被启发出来而落下的热泪。从现实的眼光来看,面店老板所付出的并不多——不过两个面团而已,但是,憨厚、善良、古道热肠,几声诚恳带有勉励、祝福的“谢谢,新年快乐”,却使正受残酷现实逼迫陷入困境的母子三人增添面对困境的勇气,走过那艰难的日子。

他们的善行获得善报,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兴旺。

不要忽视自己对这个环境的影响力,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心存善念,也许你那发自内心的关怀看似微不足道,但却可能给别人带来无限的光明。

我落泪还因为女儿。在节后离开家的前夜,我鼓起勇气走到已躺下的俩女儿床边,跟她俩说了一些平时羞于启齿的话。老二默默地听着,眼眶含泪,我知道那泪水不含对我的抱怨;老大突然撑起身来,第一次主动环抱住我的脖子,在我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,带响的。

关上女儿的房门,我任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——那是释然,是勇气,是感恩。